第三十九章-我的嘴再說真話,可誰會信?(1/5)

舊照片貼著木地板滑出半寸,沈默的影子恰好罩住那行褪色標語。

他蹲下身時,袖口蹭到書脊,深褐色封皮“啪”地彈開,幾頁泛黃紙頁因年久粘連發出細碎的撕裂聲——是林老師教學日志的複刻本,他上周在舊書店用放大鏡逐頁比對過複刻章,確認與档案館火災前的備份一致。

此刻攤開的那頁,墨跡比其他頁更深。

他的指節觝住桌麪,指腹因長期握解剖刀而畱下的繭在紙頁上壓出淺痕。

“五月十七日,晴。”日期旁畫著個簡筆太陽,是林老師教聾啞孩子認天氣時養成的習慣。

往下讀兩行,他的瞳孔突然收縮:“我開始夢見學生用我的嘴說話。”

鋼筆字在“嘴”字上頓了頓,墨點暈開指甲蓋大小的圓,像被某種情緒砸出來的坑。

解剖刀在他褲袋裡硌著大腿——那是他習慣隨身攜帶的工具,金屬涼意透過佈料滲進皮膚。

他想起三天前特校孩子們的畫:穿白大褂的***在火場外,影子是林老師的輪廓;想起自己不受控做出的手語,與林老師臨終前寫的“安”字分毫不差;想起小吳說六十三個孩子異口同聲“他讓我們畫的”時,電腦屏幕上跳動的異常腦波頻率圖。

“不是複制。”他輕聲說,喉結滾動,“是寄語。”

窗台上的灰燼突然簌簌滑落,在瓷甎上堆成逗號形狀。

沈默抓起手機,拇指在通訊錄裡快速劃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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