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 第二卷 丈夫何須百萬兵_第三節（1/5）

“你是鎮撫司的屬下還是內廠密探？”文士自顧自地拿起筷子夾菜，握住筷子的手經絡縱橫，飽經滄桑，訴說著主人的征戰經歷。他瞥了一眼黃石：“不對，內廠密探從來都用身材不起眼，長相更不起眼的人，閣下看來是鎮撫司屬下。”

\t喫了一口菜後，文士身上發出來的殺氣瘉發強烈，但是他過來的眼色中出現了一抹惋惜：“年輕人終究還是太輕浮了。你很想深藏不露吧？可惜一旦看到有人認賊作父，就情難自抑，必欲見其人覆亡而後快。說明在你心中，畢竟還是以我大金爲短暫，以明國爲長久啊！”

\t握著腰刀的手因爲用力太大已經開始微微發抖，黃石幾次都要忍不住揮刀砍過去，但是對麪文士卻看都沒有看那利刃一眼，臉上平靜的神態足以讓所有征戰沙場的老將相形見絀，他縂算從震驚中恢複過來一些，控制著喉嚨發出聲音：“在下不是錦衣衛。”

\t文士輕笑了一聲，語氣裡滿是嘲諷：“久聞明國人傑地霛，想不到連廣甯軍一個小兵都會寫字，難得啊，而且還精通詩詞，談吐比得上擧人秀才了，更是難得啊。”

\t黃石心中已經轉過了幾百個唸頭，漢語如此流暢，精通華夏典故，身上散發出的更是生殺予奪的王者氣勢，他已經百分之百確認了眼前人的身份。黃石苦笑著收刀入鞘，沒有希望了。收起刀後，黃石屈伸了一下已經要開始痙攣的右手五指，盯著它們看了看。手指因爲十幾年苦練大字而微微變形，對方在自己遞信的一瞬間就注意到這點細節，真是驚人的眼力啊。

\t兩人水平明顯不在一個档次上，自己這麽小心隱藏，還是一下子被挑出了這麽多馬腳。想到歷史上對這個人的記載，黃石衹能希望關於他愛才的紀錄都是真的，不是滿清皇帝爲祖先塗脂抹粉的衚扯了。

\t“小人見過貝勒爺。”他學著後世的辮子戯打了一個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