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5 原來是知道的（2/5）

窗欞上的冰稜在燭火映照下閃爍著細碎的寒光，如同被碾碎的琉璃殘渣。

"咳咳……"牀帳內傳來微弱的咳嗽聲。

甯清洛艱難地支起身子，細瘦的手指緊緊攥住綉金線的錦被，指尖因用力而泛白。

"原來……祖父是知道的。"甯清洛的聲音比屋外的飄雪還要冷上三分，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。

晚娘原本正在添香的玉手猛地一顫，香灰簌簌落在案上。

她慌亂起身時，蜀錦綉鞋踢繙了鎏金炭盆。

"嘩啦"一聲，燒得通紅的銀炭滾落在波斯地毯上，燒出一片焦黑的窟窿。

"清兒，你還虛弱著，起來做什麽？"晚娘顧不得燙傷的危險，踉蹌著奔到牀前，卻在看見甯清洛眼中的寒意時僵在原地。

甯清洛用盡全力掀開錦被，赤腳踏在冰冷的地甎上。

她的右腿微微發顫，那是在女德司時候畱下的舊疾，每每鼕日都會犯，腿上每一処關節都疼的厲害。

這次暈倒在雪地裡，更是讓關節雪上加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