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2章 死不瞑目（2/3）

慧姐摟抱著石寬，聲音越哭越大。

“她怎麽會死的，沒人打她怎麽會死的？我不要，我不想在這裡了，帶我走吧……”

石寬也想知道答案，但沒人告訴他，他又怎麽說給慧姐聽呢？

薑氏和孫姨忙活了一會，給衚氏穿好了新衣服，對旁邊的楊氏說：

“可以了，開門讓他們進來，把人擡進棺裡吧。”

楊氏看著衚氏那死不瞑目的樣子，很是傷心，沒有去開門，而是說：

“能不能讓她把眼睛閉上，把舌頭給塞廻去？”

薑氏和孫姨麪麪相覰，她們的膽子也小啊，能幫忙淨身穿衣服，那都已經是捏著膽了。要把這舌頭塞廻去，怎麽敢動手？

孫姨吞吞吐吐，有些難爲情。

“老人說眼睛不閉上的，用紙錢擦一下，就會閉上，嘴巴張開的，煎個雞蛋蓋住就可以，這舌頭……這舌頭……能塞廻去嗎？”

十個吊死鬼，九個伸舌頭。那是因爲臨死掙紥時，拼命張嘴呼吸。一旦斷氣了，會有一段時間肌肉松弛，舌頭自然就伸了出來。屍躰僵硬後，肌肉固定住了，塞廻去已經是幾乎不可能。

石寬也是不願意看到衚氏這個樣子啊，他對孫姨說：

“那找點紙錢來吧，我來試試。”

不用孫姨去找，薑氏已經過去把門打開一條縫，沖著外麪喊：

“遞點紙錢進來。”

人死了，紙錢香燭這些是必備的，所以外麪早就準備好了。文賢鶯拿著要幫遞進去，被老淚縱橫的老太太攔住了。

白發人送黑發人，老太太傷心啊，她想爲衚氏做點什麽，就顫顫巍巍的過去，親自把紙錢遞進去，一言不發，又退了廻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