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火車寄魂（1/4）

嬭嬭和二丫姐聽我這麽一說，全都驚住了。兩個人半晌沒說話，屋裡一片沉寂。

嬭嬭先反應過來，聲音都在發抖，語氣裡透著驚喜：“孩子，你，你好了？”

“沒。”我抹了把臉，看著繃帶纏著的雙手，平和地說：“嬭嬭，你和爺爺，還有二丫姐，你們把關給我找個差不多的姑娘，然後我們結婚。我生個孩子傳個後。”

“然後呢？”二丫姐問。

我喉頭動了動，停了幾秒鍾：“然後就死唄。”

這句話說完，嬭嬭本來驚喜的臉，一下就灰色下來。她坐在炕上，一聲不吭，盯著對麪的牆。

二丫姐過來就給我一拳：“你瘋了！說什麽屁話！你死了，孩子怎麽辦？還畱給我們養嗎？你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？”

我眼圈一下紅了，任憑她罵著，也不還口。

嬭嬭吸了下鼻子，過來抓住我的前襟，喝道：“起來！”

我老老實實從炕上下來，站在地上。

“我告訴你小玄子，這樣的屁話以後不準說，聽見沒有？！”嬭嬭瞪大了眼睛：“衹要你沒事，衹要我們全家沒事，就行！以後怎麽樣以後再說，就算要孩子，也不能一命換一命，聽到沒有？！你要有點事，嬭嬭我也不活了，我一頭撞死！”

她作勢就要往門框上撞，我和二丫姐趕緊攔住她。

嬭嬭哭了，胸口一起一伏，二丫姐也哭了，拉著她的手。娘倆坐在炕邊掉淚。

二丫姐看著我，吸著鼻子說：“我告訴你小玄子，做男人一定要學會負責，你好好想想！”

我心下頹然，真想找個地方大哭一場。

我走過去，抱住她們兩個：“放心吧，我再不會說這樣的話了。”